现在是元先生。
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霍霆川仰着头看了半天窗口的元先生,似乎正优雅的端着茶杯喝茶,很悠闲,目光似乎注视着自己,似乎又注视着远处。
他觉得自己像个观赏物,霍霆川迅速心虚的逃开,心里纵有再多的不甘,也不能在这里撒野。
他要讨好楚橙,劝楚橙不离婚,和自己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。
暴力手段对楚橙已经过时了,只能要曾经温柔岁月的时光将她拽回到自己身边就好。
所以,他真的不能硬来。
好在龙啸渊是死了,就比如,行行重行行,与君生别离,相去万余里,各在天一涯。
龙啸渊在地下,楚橙在地上,相隔十万八千里,所以他还有希望。
元先生是个劲敌,倒是泰落现在不再像狂蜂乱蝶一样的缠着楚橙了,那就好。
少了两块心病,如果元先生不来橙花幽幽,楚橙最后的选择应该是自己。
他不相信以元先生这样的美男子,一定有良好的家室,怎么可能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呢?
想到此,霍霆川的心情大好,所以车也开得很溜。
回到楼上,
橙花厅,她将外套脱下来,递给他,“谢谢。”
“下周,你自己过来泡脚就好。”
“怎么?”他收起外套,搭在衣架上。
“我要去簟湖与金水查一查,我母亲的下落,如果我没有救楚青寒,如果没有和她交换条件,我也不会知道这样的消息。”楚橙并没有隐瞒。
“消息可靠吗?”
“不试试哪知是真是假。”楚橙坚定的道,
“这么多年来,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有多凄惨。”她的喉咙微微哽咽,
“这一切都拜楚柏年和乔舒所赐,如果是他们加害了我母亲,我定亲手将他们送进大牢,哪怕他们是我的亲生父亲。”
“好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元先生放下茶盏,将那一团娇小拥在怀中,“一切我在。”
一切我在。
这么暖心的话,她多久没有听到了。
真实自然,没有海誓山盟,没有矫揉造作,就像脱口而出的话一般,真实到像有余香一直在自己的耳朵里钻来钻去。
“能不能撒狗粮的时候关上门?”安娜倚在门口看着她们,一脸的笑意,
“橙橙,瑞嬷嬷那里来了人,捎口信给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有急事吗?”楚橙立刻挣脱开元先生的怀抱,向着门口紧奔几步,脸上有着些话紧张。
“看似有急事。你下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楚橙来不及和元先生告别,匆匆下了楼。
瑞嬷嬷的贴身小修女站在那里,正不知所措间,就看到楚橙下来,她上前一步,眼圈发红道,“瑞嬷嬷病重了,希望你过去一趟。”
“严重吗?”
“严重,我们让她去医院,她不去,非说钱要省着花,不然总有山穷水尽的那一步,留着钱,把钱给孩子们花了,别浪费在一个老婆子身上,不值得,再说我活了六十多年了,也差不多够了。”
小修女忍不住的哭了起来。
安娜立刻拨了急救电话,“你们马上去福利院,救护车马上到,一切费用我们管,你们不用担心,都怪我最近忙,少去看了瑞嬷嬷。”
楚橙的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,冲着安娜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