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欧阳科长,这个女人的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?”刘队长问道。
“死亡时间是在十个月左右——应该是在今年春天。”
“这就对箍子了,二丽——刘大山的老婆叫大丽,小姨子叫二丽,今天年后,二丽到刘大山家来住了一段时间。”
“这个叫二丽的女人年龄多大?”
“三十出点小头。你刚才讲的几个条都差不多。”
“她的辫子是不是很长呢?”
“是很长,比她姐姐的辫子都长,大丽的辫子也很长。”
“二丽家的经济条件怎么样?”
“她男人是一个木匠,不是盖房子的木匠,是专门打家具的木匠——他会在家具上雕花,雕飞禽走兽。在栖霞镇一问就知道。”
欧阳平的判断是正确的,从验尸的结果来看,死者不是整天和泥巴打交道的普通的劳动妇女。
“二丽也怀孕了吗?”
“怀孕了,这件事情,刘家沟的人都知道,二丽十九岁结婚,一直没有怀上孩子,找了很多民间偏方,这回怀孕方子还是我老伴给找的呢?”
“怀孕多久了?”
“大概有一两个月的样子,是她告诉我老伴的,当时还不显身子呢?”
“二丽什么时候离开刘家沟的呢?”
“也是在今年春天,走了以后,她就再也没有来过。”
“二丽的家住在什么地方?”
“住在栖霞镇。”
“走,刘队长,我们跟你到刘家沟走一趟。”欧阳平站起身。
“欧阳科长,我和田营长跟你们去。”刘书记站起身。
一行六人出祠堂,直奔刘家沟而去。
四十分钟以后,同志们已经能听见油坊传来的机器的转动声。不一会,就看见了高小松的油坊和油坊旁边的草亭。
“欧阳科长,你们这是?”高小松站在油坊的门口,身上穿着欧阳平送给他的那件黄大衣。
“我们来找刘大山。”
“是为田家堡的案子吧!”
“对。你已经知道了?”
“知道了——今天早上有两个田家堡的人来榨油。我听他们说的。”
“小松,刘大山的小姨子二丽最近来过吗?”刘队长望了望欧阳平,“欧阳科长,小松住在大山家的旁边。”
“没有。自从今年春上离开以后,一直没有来过。咋的了?”
“小松,你和大山家是邻居,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
“不对劲的地方?没有啊——这怎么说呢?”高小松说话前后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