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今下意识地回应, 却迟迟无法反客为主。
直白地没有任何掩饰地进攻,让情/欲的坦诚相见。
身体里的空气越发稀薄,缺氧让大脑晕眩, 钟今迷迷蒙蒙地想,即使商延思没有任何发情期的记忆, 还是用了一样的亲法。
钟今向后仰,和商延思拉开了一点点距离。
在分开的那一瞬, 商延思的眼神不自觉晦暗。
也差不多了,教学应该结束, 一切应该到此为止,商延思这么想着。
可钟今的眼睛雾蒙蒙,流淌出如同蜜糖一般的湿漉漉的气息。
于是本应该无限延长的瞬间被缩短,成了得以小小喘息的气口,又再度被攫取,让从喉间鼻腔里挤出的呜咽越发甜腻可怜。
钟今快要喘不过气了,清醒的商延思似乎比只剩下本能的他还要过分。
这种不断索取压迫的感觉,让他想到了上个月他不舒服被商延思干吐的时候,商延思实在太兴奋,看到了他的呕吐物不仅没有反感,好像还动作更快了些。
剧烈的心悸感让钟今的头皮发麻,在心脏骤然收缩的过程中,混合着生理的快乐带来令人目眩神迷的欢愉。
商延思呢喃:“找到感觉了吗?”
钟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微微涣散的眼眸聚焦。
他们之间拉开了距离,但依旧靠的很近。
商延思完全勃/起了,钟今感觉到了,不过他没发表意见,因为他也一样。
看着商延思盯着他的眼睛,钟今笑着推开了他。
在他手掌紧贴胸膛的那一刻,感受到了衣物之下过快的心跳。
“明白了,谢谢商哥,”钟今大咧咧地擦去了唇上的湿润,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抱歉地问,“这样应该不会影响到你吧,毕竟你只是在带我入戏。”
商延思的思绪凝滞,好似还没能完全理解钟今的话时,又看见微肿的唇瓣继续开合。
“我知道你是直的,我不会乱想,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误会。”
青年眼里因亲吻产生的水雾还未完全散去,可内里已经完全没有欲望的颜色,配上他的诚恳的话语,竟显得格外清澈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钟今低头看着剧本,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恍然大悟,演的十分投入。
商延思呆呆地看着,灵魂似乎剥离了躯壳,这场对手戏的另一个人已经完全抽离了情绪,只剩他没有完全出戏。
激情骤然退却,所有的狂欢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那样消散。
那信誓旦旦的保证,本应该是他想到听到的话,落到耳朵里却觉得有些刺耳。